_栗山椋

O Captain My Captain!

很俗很短很草率很想看生病的傲娇男撒娇。

 

 

你回来得太晚了。门锁在寂静无声的黑暗中落下,家里没开灯,熟悉而疲倦的声音带着愠怒。影片美伽小心翼翼地缩了缩肩膀,衣服上残余的雪在室温下融化,水珠抖落下来。塑料袋摩擦的微弱悉簌声充斥着玄关的空间,客厅的秒针一点一点地挪动。他转过身面对卧室门口不动的影子,从受惊中缓过来,松了一口气。

 

嗯啊...老师,不要站在那里啊。因为声音沙哑所以一般严厉的话语也没怎么有威慑力,影片美伽只是惊讶这个时间点老师居然醒着,明明整天训斥自己生病就要乖乖躺在床上睡觉。袋子里加热过的关东煮罐头和牛角包热腾腾地冒着香味,还有很多堆起来的药盒子,因为不知道该买什么药就把柜台服务员推荐的全买了一遍。影片美伽戴着口罩和墨镜在前台一通比划,说生病的人昨晚发烧了,没有精神,嗓子哑了脾气还特别不好,虽然最后这条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影响。他用空余下来的一只手去摸灯的开关,眯着眼慢慢挪动到鞋柜旁,陡然间听见拖鞋迅速沉重地咚咚敲了几下地面,一片巨大的黑影移动过来,哇啊,老师不会要晕倒在这里了吧——

 

——这样想着,腰被强硬地抱住了。笼罩着他的黑影是披着毛毯的斋宫宗。睡了一天没有打理的短发在颈边的触感很痒,影片美伽那里的皮肤被外面的风吹得冰冷,低烧患者的额头贴上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老师的体温...好烫啊,还在发烧吗。他一下子伸直手臂,四肢僵硬地在紧拥下艰难地走了几步,把两个巨大的塑料袋放到柜子上。灼热的呼吸紧贴着脖颈滑进领子里,影片美伽挣扎了几下未果,反而听到身后一声不耐烦的叹息。老师......老师我要去做饭,然后冲药——他在黑暗之中扑腾,小鸣说感冒的人很难照顾,就像这样吗,是不是发烧脑袋烧糊涂了,不行呀,他一边把毛茸茸的粉色脑袋往外推一边真的感到焦急,呜呜,像老师这么厉害的艺术家,这样的天才,怎么会让区区感冒弄坏脑袋!

 

你干什么!斋宫宗恼怒地抬起头,双臂收紧,直到怀里的人忍不住拍打他的胳膊。你敢抗拒我吗,影片。他半拖半拽着影片美伽进客厅,生病的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真是奇怪,然后保持着这种奇怪的姿势按着他一起坐在沙发上,扬起毛毯,隐约的洗衣粉味和淡淡的辛辣而芬芳的男士香水气息充斥其间,太浓重的只属于斋宫宗的味道,喷洒在颈间的缓慢呼吸与不容挣扎的拥抱力度......体温会通过接触相互传递,现在影片美伽可能也脸红了。外套和鞋子刚刚已经脱了下来,他只穿着毛衣长裤,还带着雪与霜凛冽的味道。嗯啊...那难道老师抱我是因为我身上温度低吗,这样的话等一下去给老师泡几条冷毛巾——

 

别动。身后的人喃喃自语。再过一会儿。

 

影片美伽安静了下来。老师生病了性格好像更像一年前了,奇妙的熟悉感油然而生。黑暗中亮得出奇的异色双眼直直盯着窗外,从这里能看见夜晚的街道,路灯微弱的光芒漂浮在一片苍白色的雾中,细密的雪花仍然飘飘扬扬。去年冬天很晚才下雪,家里没有人换被炉里的炭火,总是关着灯,总是很冷。早晨离家时他钻进毛毯拥抱一下老师的身体,说老师再见,然后轻快地跑进冬日的清晨,没有回应,道别的话语敲打着静默,只有体温代替言语传递着仍然跳动的生命火光。

 

太安静了。晚饭是不是也要凉了,他从漫无边际的回忆中回到现实,玄关的柜子上那两个塑料袋不再冒热气,但毯子里非常舒服,也和老师紧紧地拥抱着,心脏跳动着,被炉里有暖洋洋的炭火。

 

“老师,”

 

“嗯...”鼻音很重的回答声。

 

“老师?”

 

“怎么了?”

 

“老师...嗯啊......”

 

“好吵啊,影片,我不是在这里吗。”冷静又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

 

啊......太好了。他看着窗户,有的雪花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夜晚街道通明的灯火在玻璃上映照成橘黄色的一团。“那个,外面下雪了哦,等老师感冒好了可以出去看雪吗?还有虽然被老师抱着很舒服,很幸福,真想永远都这样下去......”但是我现在要去做饭了。影片美伽红着脸扭了几下试图再次站起来。

 

...好。环在腰上的手臂松开了。他听到了回答。无论是看雪还是现在去做饭,还是永远都这样下去,回答都是如此。

 


 

发现当代日本人用电被炉取暖真是对不起(...

本人活一会儿,真的忙吐了(安详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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