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栗山椋

O Captain My Captain!

【宗みか】Bloody Sweetie

马菲宗x高中生美,年龄差养成有

非健全健康关系且都有点病预警,有一定程度暴力描写,不适请迅速关闭

*lft数据显示异常重发一遍斯密马赛🙏



我用右手把煎蛋翻面时看见了袖口上的那块血迹,比纽扣小一点,铁锈色,不规则的水滴型。我开始回想某些能造成这种情况的时刻,习以为常地陷入一种模糊的回忆中,直到听见卧室门响动的声音,我不动声色地把袖子挽起来。影片站在门口,在惨淡的熹微晨光中举起胳膊舒展他的身体,他打着呵欠慢慢朝我走过来,没穿拖鞋,纯白色棉袜提到脚踝以上,沾着我们的毯子上一簇棕色的绒毛。


我往锅里撒了一把奶酪碎,关上炉灶,黄油融化的温暖香气逐渐充满整个房间。他把额头抵在我的后背上,两条胳膊放松地垂下来,很久没出声。当我转身时他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用一个我在他脸上常见的单纯笑容作为我们每一个普通日子的开始。早餐是薄煎饼和鸡蛋培根配料,我让影片去把拖鞋穿上,他听话地点点头,离开了我的视线,消失在卧室里。再出来时他穿着学校的长裤和衬衫,昨晚入睡前这套衣服被我重新熨烫了一遍,为了今天的典礼。影片拿着一把小梳子在镜子前比划来比划去,嘴唇红润,动作轻快,那双被大多数人认为怪异的双眼闪闪发亮,嘴里哼着断续的歌曲,在毕业典礼这一天,他高兴得像每一个将要离开家庭步入人生的孩子。


“你很期待今天吗?”于是早餐结束后我在出门前这样问他,影片站在我面前时,我发现他已经几乎和我一样高,刘海又长了大概半厘米。他专注地低头看着我为他打领带的双手,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圈阴影。尽管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知道那是愉快的笑容。


“但是不能和老师一起还是很寂寞,”系完领带他仰起头看着我,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我认为他或多或少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影片突然像小动物一样抱住我,脸埋在我的颈侧喃喃自语,然后又转过头直视着我的双眼。


“毕业典礼也不能来吗,老师?”


影片故意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故意把他的言外之意以顽皮的笑容展示给我。一个完全成长的,美丽且天真到近乎残忍的孩子。严格意义上我不是他在学校的老师,影片在用他的方式嗔怪我。他好像有能从所有新鲜事物中迅速汲取知识的能力,对我展示给他的一切抱有无上的尊敬和热情,于是这个称呼在我们刚认识时就不了了之地固定下来,发音上有些像“师父”这个单词,而不是学校的“先生”。我从来没听过影片如此称呼过其他人。


“我在家里等你,”我低头用自己的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尝到薄煎饼的甜味,“毕业快乐,影片。”


昨晚也像现在这样,我吻了他,告诉他我准备了一份专属于他的毕业礼物。

 


我甚至不清楚这个念头是在我和影片相处的什么阶段产生的,也许在很久之前,在某次焦头烂额地处理完家族事务后回到公寓,看见他穿着睡衣趴在地毯上翻书,双脚赤裸无意识地在半空中摇晃。也许就在一个周前,我把车停在影片所在的高中旁边的街角上,看见他和朋友挽着胳膊,在柳树枝条的阴影间,沐浴着黄昏温暖的春风,露出我熟悉的微笑,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就像这座城市随处可见的普通学生。他在校门口和其他人告别,走进街角的饰品店,身影脱离我的视野。起初它只是偶然间闪过的一个想法,慢慢灼烧的火苗,直到后来令人烦躁的异样感受每时每刻都萦绕在我们生活的角落之中,在我每一次观察他的成长痕迹时,在清晨的每一个吻中,在习惯性的睡前阅读里,浮现在字里行间,我合上书关掉台灯,耳边传来影片安稳的呼吸声,那句台词在黑夜中慢慢融化。你若高抬贵手离我而去,我将在半梦半醒间了此余生(1)


我把一切原因归结于近期越来越棘手的事务,把我黑色的私欲归结为一种合理的保护方式,我心知肚明。


送影片出门后我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整个早晨我不停地收到来自家族的消息,一种不寻常的预感在我脑海中徘徊。我换了一件衬衫,拿起外套下楼,一只乌鸦从上空飞过,伴随着嘶哑的几声鸣叫,离开梧桐树前它的脚爪蹬落一段枝叶,落在车前盖上。礼物,啊,那个小密封袋被我混在其他文件中放进车门的储物栏里,我还能记得从涉手里接过它时他那个意味不明的表情。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玛朵莫塞尔的信息,我不在公寓的白天她会托人把我们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好,并且不会让影片看出什么端倪。至少十多天前我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在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前,我必须处理完多余的事情。

 


*

“喂——小美伽在想什么呢?”


有人在盯着他看。一滴番茄酱在影片美伽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时落到胸前,弄脏了校服衬衫。目光消失了,混迹在一群校外人士扎堆的餐厅对面。正式的毕业典礼结束后半个小时,公共餐厅聚集了所有学生和前来参加典礼的家长,或许还有无关的人员。如果要混水摸鱼做点什么事情,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机会。


“哎呀,仪式结束了也要爱护校服!”鸣上岚拿起餐巾纸递给他,皱着眉,他过于敏锐的直觉已经意识到影片美伽有些怪异。或者说坐在对面的友人从来没让他省心过,关于美伽和他的“斋宫先生”的事情,他一直秉持着沉默与信任的态度,不是信任那个斋宫先生只是个商人的鬼话,而是信任他的挚友的善良天性。


“我吃饱了,”美伽稍显唐突地站起来,他们刚刚还在讨论毕业典礼的祝词,同学录的分发收集时间,直到意外事件的出现,他心里清楚那道含混不清的目光只聚焦着他一个人。“嗯啊...小鸣,你先走吧。回教室,不要等我。”


他逃离了餐厅,把金发的友人留在原地。那道目光像追随着光源的飞蛾一样热切地紧跟其后。

 


美伽不是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他慢慢地发现一切,嵌在行李箱上里的小弹壳,某张与行程日期不符合的机票,宗身上莫名其妙的伤口,然后接受宗永远不会伤害他但也不会向他坦白的现实,他愿意就这样下去。尽管如此,在夜晚,在课堂间隙或者是值日的休息时间,他无法避免地开始考虑比如自己会以怎样的方式死在宗的身边,最好是一辈子相伴到死,坏一点是为宗而死,再坏一点是平平淡淡一个人死掉,最坏的情况是自己的死亡拖累到宗。直到这时真的来临,他反而有一种达摩克里斯之剑不再继续悬挂的痛快感。


影片美伽走出餐厅,穿过教学楼间的花园,慢慢绕到放置体育企业和校庆道具的仓库外。他用余光看了几眼身后的人影,一个男人,可能有四十五岁,头发灰白,穿着陈旧的浅棕色夹克衫,棒球帽檐压下来遮住上半张脸,两只手分外不自然地伸进口袋。到人影稀疏的地方,这种尾随行为几乎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考虑到在校园内盲目开枪不是个好办法,看看那口袋的深度和宽度,影片美伽猜测里面装着一把匕首。这个人打算把他当作真正的高中生来对付。他的个子不高,但肩膀和后背很宽阔,在力量上美伽不占优势,那就意味着一旦被控制他无法做到仅仅是逃脱,他必须杀了这个人。


美伽停下脚步,四周寂静无人,一切仿佛按下暂停,他感觉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尽量平复呼吸,然后回过头。那个人对他笑了一下,下一秒他像块滚动的岩石一样朝这里扑过来。


他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捉住,那个男人用自己的力量把他压在墙上,右手捂住他的嘴,美伽特意放松动作给他留出一点空间。“不用担心,我现在不会杀你,我们只请你帮忙。”


“看起来斋宫那男人没告诉你真相,但是这样就够了,”他收紧左手,甚至没把他的武器拿出来,嘴里轻蔑地吐出那个名字:“他的漏洞就在这里,他太重视你了,孩子,你是他人尽皆知的秘密。”


美伽像猫一样眯起那双怪异的眼睛。那人愣了一下,他才解开令人毛骨悚然的、金色与蓝色的谜底。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被人灵巧地挣脱了,用肘部猛击了太阳穴,匕首从口袋里滑出来。他想象不到这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做出来的动作,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紧贴在储物室冰冷的地板上,闪光的刃口抵在喉咙上。这些东西在美伽遇到宗之前是他必要的谋生手段之一,但是如果老师不需要,那他也没必要表现出来。


“我还是不想听到你说老师的名字。”冷冰冰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他要离开这里了,”那男人倒在地上气喘吁吁,但不敢轻举妄动,他说出这句话时看见美伽的脸上掠过一丝茫然的错愕,在慌乱中一股脑地吐出试图哄骗他的话语:“你不知道吗?他骗你了?他没跟你说过这件事是吗?因为他是个自私肮脏,手上沾满鲜血的人,等等!别冲动,孩子......”


“你看,你、你有你的朋友,你的自由生活,”他笑了一声,嗓子眼发出嘶嘶的声音,手指在地面上紧张地弯曲。“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会带你走的,要么把你弄残疾或者是喂你吃毒药,他会剥夺你的生活,不顾你的意愿让你和他一起生活在地狱里,你愿意永远活在那种男人的掌控中吗——”


那只纤细的手按在他的额头上,膝盖顶在柔软的胃部,这个动作让男人的脖子露出一段脆弱的弧度,匕首沉入咽喉深处,美伽迅速躲开,看着混着血的唾液随着他挣扎的动作从嘴角溢出。也许十几秒钟,像是过了有一辈子那么长,他不再挣扎,睁着眼睛,保持着原本的表情,血液从他身下向四周扩散,深红色的几何圆形在瓷砖地面上显得无比怪异。影片美伽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血滴顺着匕首的刀刃滴落,万幸衬衫上除了袖子以外没有沾到太多血液,四周重回寂静,只剩那些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他要离开这里,你不知道吗?他骗了你?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会带你走的。


拖地。这是他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想法,然后洗脸,洗袖口。放排球的框里留着一个空麻袋,储物间的侧门连着垃圾堆放处,一般不会有人来,为了方便清洁工倒垃圾那里会长时间开放通往校外的小门,他知道围墙外有一条常年无人看管的河流,已经被人作为排放污物的场所很久了。这些就够了。


美伽再次回到狭窄的储物间,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冰冷清新的空气充满了肺部,春天的气味代替了血腥味。他那里呆呆地坐了一会儿,想起今天早晨出门时他在系领带的间隙看见宗袖子上的那块血渍。

 


鸣上岚拉开了仓库的正门,从最前面一路跑进深处,他发现储物间的门开着,冲进来,他嘴唇惨白,表情混杂着惊恐与悲伤。屋子里一切正常,影片美伽坐在门口的沙袋上,抱着膝盖,蜷缩起身体,小声告诉他自己有些胃痛,走进来休息一下。


金发的学生默默朝影片美伽伸出双手,然后向仓库外走,美伽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将要走出仓库时鸣上岚突然停下脚步,对面阳光下有许多正在拍合照的学生,他猛地回过头,美丽的面容显得无比疲倦,用手轻轻指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嗯啊?美伽用食指在自己脸上碰了一下他所指的位置,然后低下头,看见一点残留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指腹。除此之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

影片学校那边似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一切平和得难以想象,他像往常一样坐着校车回家。早晨的那些短信也都是些琐事和实际没有发生的不确切消息,在白天,我到酒厂巡视了一次,解决了一些必要事件后顺便带了一瓶度数低的葡萄酒回来,然后开始准备晚餐。指针跳过一圈又一圈,落日璀璨奇诡的玫瑰色余晖消逝在对面高楼背后,明天可能会下雨。玛朵莫塞尔把我的车停在楼下的街角处,那上面有我们的行李和三把枪。门开了。影片把书包放在沙发上,看见我,苍白的脸上浮现隐隐约约的红晕,他看起来有点累,比起平常更安静一些,跟一帮学生在一起闹腾了一整天,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毕业礼物是丰盛的晚餐和成人酒,从数年前我把影片从街边带回来那时开始,我一直让他认为我是个周游世界的商人,一顿完美的庆祝宴席和一个亲密的夜晚是一个商人所能提供的最合理的“毕业礼物”。我把所有的菜肴端上桌,包括那瓶葡萄酒,他跑过来帮我拿餐具,然后又回去坐在桌子前,我感觉他在看我的背影,双手托腮,每当我转过头与他对视时他就会笑。我想起和影片第一次相遇的那天晚上,废品厂的污水淌过街边,那个脏兮兮的孩子认真注视着我,在我黑白的世界中,那双眼睛是永恒的色彩。


他遇到的是我,我会带他从这个混乱无序的世界上永远逃走。


晚餐时他跟我说了一些学校里发生的事情,看起来心不在焉,我问他衣服上那块红色污渍是什么,他动作一僵,脸色不太好,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像如释重负似的不好意思地说是番茄酱,这孩子难道还以为我会训斥他的粗心大意吗。过了一会儿影片忽然抬起头,看着餐桌的一角,问我那瓶酒的事情。


“玛朵莫塞尔从酒厂带来的,她给你的礼物,”我回答,“现在想喝一杯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点点头。一切顺理成章。


我走到厨房,拿出两个高脚杯,用开瓶器拔出塞子,分别在两个杯子里倒了一些。我把密封袋里的东西装在我的戒指里,只需要放一点进去就够了。


我端着酒杯走出去,把那一杯酒放在影片面前。“可以许愿吗?”他坐在那里,好奇又兴奋地用两只手捧着杯子,我笑话他这又不是生日,不过如果影片愿意的话,就随他开心。


我要和老师永远在一起。他对着酒杯傻里傻气地说。


我哑口无言,用我手中的杯子和他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表示承诺,然后抿了一口酒。我用余光看着影片慢慢把酒杯放到嘴边,看着深红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流淌。


“影片,这是你的愿望吗,”我放下杯子,走到他身边,离他更近一些,几乎像一个拥抱。


“如果这是罪过,你愿意陪我直到地狱尽头吗?”


我在他耳边说,看着他的眼皮沉重,半合上眼,琥珀与琉璃的颜色被遮挡。他给出他的回答,然后像发条用尽的人偶一样倒在我的怀里,呼吸安稳,沉沉睡去。

 



如果下雨。影片美伽想,那条河一定会涨水,一具浮肿的尸体会从校门口的拱桥下漂过去,警察从他的身上检查出一处割断气管的伤口,但他们无法理解这件案子的一切。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不是吗?


“愿意,”他努力地点点头,在混沌的意识中,凭借最后的理智说出心甘情愿的答案,“我愿意,老师。”



*(1)《Maurice》


我回光返照一下。感觉逻辑混乱且没刹住车(扶额

 

评论(7)

热度(344)

  1. 共1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